第405章 年代文的路人甲1(1 / 2)
1964年秋,江城市的天阴沉沉的。
十六岁的梦琪琪在一阵迷糊中醒来,脑袋疼得像被人拿锤子敲。
她睁眼一看,雕花床、旧帐子,这哪里是自己熟悉的地方?
脑子里突然涌进一堆陌生记忆,吓得她差点从床上滚下来——原来她穿越成了本地地主家的庶出二小姐,还赶上了最要命的事儿。
原主命苦,十二岁亲妈就没了,在一大家子姨太太和兄弟眼皮子底下讨生活。
昨天晚上,她喝了碗粥就晕了过去。
现在想来,是亲爹梦海宇在粥里下了药。
梦海宇把家里佣人全打发走,带着五姨娘和小儿子,准备偷摸着逃去国外。
可怜原主发着高烧被扔在家里,就这么没了命。
梦琪琪摸了摸额头,身上还黏糊糊的都是汗。
好在她有个随身的灵魂空间,赶紧摸出一颗恢复丹塞进嘴里。
药丸下肚,烧退了,人也清醒了。
楼下传来叮叮当当的响声,她扶着楼梯往下看,就见梦海宇正指挥几个儿子往车上搬箱子,五姨娘抱着孩子在旁边催:"快点儿,晚了可就赶不上船了!"
那些箱子沉得很,几个大男人搬起来都费劲,里头肯定装着金条、首饰和大把的"大团结"钞票。
梦琪琪紧接着从空间里摸出张隐身符。
这符一贴在身上,整个人就跟消失了似的。
她悄悄跟在后面,等他们把箱子都搬上车,趁着没人注意,飞快打开箱子。
金光闪闪的宝贝瞬间就进了她的空间,再随手抓了些破石头、碎瓦片填进去。
等卡车轰隆隆开走,空荡荡的大宅里就剩梦琪琪一个人。
她也不耽搁,把屋里的红木家具、新布料,还有厨房里的米面油盐,统统收进空间。
在母亲留下的旧梳妆匣最底层,她翻出来了一封信。
信上写着:"琪琪,要是梦海宇对你不好,就回黑县林家村,那是咱的老家。"信纸边角都磨得起了毛,看得出被反复看过很多遍。
梦琪琪把信揣进怀里,在后院捡了些干草,一把火点着了。
火苗蹭蹭往上窜,映红了"梦宅"的大匾额。
雕花门窗噼里啪啦地烧着,她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这房子里没什么值得留恋的,烧了干净。
第二天一大早,梦琪琪换上洗得发白的蓝布衫,混在上班的人群里去了社保局。
办事员是个戴眼镜的大姐,看着她递来的断绝关系申请,直皱眉头:"小姑娘,跟亲爹断绝关系可不是小事儿。"
"他不要我这个女儿,我也不认他这个爹。"梦琪琪说得干脆,材料上的字写得工工整整。
手续办完,她又混在菜市场的人堆里,用空间里的金条换了些粮票,买了面粉、腊肉,还偷偷跟卖布的换了几匹粗布。
傍晚时分,绿皮火车的汽笛响了。
梦琪琪背着个旧帆布包,随着人群挤上火车。
车厢里人挨人,空气里全是汗味和煤烟味,但她靠着车窗,心里却踏实得很。
火车哐当哐当地开着,她摸出母亲的信又看了一遍,窗外的树飞快地往后退。
从今天起,她不再是资本家的二小姐,而是林梦雨的女儿,要去黑县林家村,开始新的日子。
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帆布包内的户口本。
泛黄的纸页间,户主一栏赫然写着"梦琪琪",地址栏的"黑县林家村"字样被岁月晕染出淡淡的墨痕。
窗外暮色渐浓,她望着玻璃上自己的倒影,忽然想起母亲信中未言明的深意——这位早逝的女子,怕是早已预见了梦家的覆灭。
"同志,查票了。"列车员的喊声惊醒了她的思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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